2009年1月23日 星期五

《蛛巢小徑》

《蛛巢小徑》
伊塔羅‧卡爾維諾著
紀大偉 譯
時報 出版

第一次看到一本書的作者序言寫這麼大篇,有二十幾頁。有趣的是,文本完成於一九四七年,而這篇序則寫於一九六四年,前後相差十八年。顯示作者曾經走過的經歷,不論是親身參加游擊隊的經歷,或是寫下這部作品的經歷、文學經驗,是如此深刻影響著。

序言寫著作者對這部作品許多反思,談著這部作品的文學意義,談著那個時代那個社會對作者、對人生的意義種種。關於人們的道德判斷,以及關於我們每個人所作所為的歷史意義。對許多我的同輩來說,他們為哪一邊作戰,全是由機運決定。他們的角色經常唐突對換: 死忠的法西斯份子會變成游擊隊,反之亦然。不管他們是為哪一邊作戰,他們都殺人,也都被人殺。序言讀來彷彿一篇《帕洛瑪先生》之帕洛瑪先生看內戰,或是帕洛瑪先生讀小說、帕洛瑪先生冷眼觀社會意識等等(事實是沒有這些篇章,這是我亂想亂逗的),這是我的感覺,我只是想說,序言精采程度,不下於小說。

這部作品寫的是一位小男孩賓,有個超過一般孩童的心思或說是少年老成,陰錯陽差之下,因在酒館受激而偷了德國軍人的手槍,接著只好莫名其妙投靠游擊隊。他的身分,似是游擊隊一員,又有點不像是。就是在這種似乎被游擊隊認同又不怎麼被認同的狀況,從他眼裡看出去的人事物,在在都顯得意義”很不一樣”。

比較另一部抗戰文學巨作《四世同堂》,有著濃厚民族主義、有著敵我分明、有著清晰的價值道德判斷,而《蛛巢小徑》顯然不同,正如作者序言所寫,有人要求作家創造「正面的英雄」,要作家寫出在社會行為與革命戰力方面的正當形象、說教指標。對於這點,作者顯然嗤之以鼻。他的反應是,嗯,你們要革命精神的浪漫主義,是吧?好啊,我就寫一篇游擊隊的故事給你們,這故事裡沒有人是英雄…這種很不”政治正確”的態度,給作品一種當不了神主牌的地位,成就不了爭戰雙方任一方的神主牌,一方面我要挑戰詆毀抗戰精神的人;另一方面我要挑戰將抗戰精神過度神聖化的神殿看守人。這種找不到大西瓜偎邊的尷尬荒謬,卻帶給讀者居高臨下冷眼看意識形態爭戰的角度。

陳阿貶此次海扁我們這群鴨子,實在很痛呢。
看著陳小中帶著黃小睿聲淚俱下要認罪,覺得,應該怎麼建立價值觀啊,我們。
領到狀似玩具鈔票,像是玩起大富翁遊戲般,阿阿,馬小九也讓我們很痛啊,差只差在,馬小九不是我選的。話說回來,謝小廷如果勝選,一定會比較好嗎?我只知道,陳阿貶海扁我們的事情會很晚很晚才發生。所以啦,我們這群鴨子跟賓是差不多的,沒人沒邊可以依靠。

2009/1/23 10 :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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