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11日 星期六

居民小人隊VS慈濟大獸隊

12/6居民小人隊面對實力超級無敵的慈濟大獸隊,雙方鏖戰廝殺,延長加賽到9:30PM,居民小人隊暫時獲得勝利。


邱敬斌選手在此次賽事中,因為同時具有球員與裁判的身分,終場前不久,含恨退出比賽。


慈濟大獸隊覺得自己雖敗猶榮,於是發表大肚風範的感言,可惜其中夾雜謊言若干。


居民小人隊則ㄘㄨㄚˋ咧等,不知何時還要再戰。



2010年12月3日 星期五

事實是蝦米?

人如何被事實蒙蔽?--再論慈濟「一攤血」
文 / 高忠義【台灣法律網】

時下流行的說法,叫做「還原事實」或「還原歷史」,這項工程的難度或許跟強要時光倒流沒有太大的差距。人的感官認知受到各種可理解,或不可理解的限制,即便眼見耳聽尚不能完全憑信,更何況「『張三』說『李四』『如何如何』」,怎可即認為「『李四』必然『如何如何』」。這個「張三」可以換成鄭可榮、李慶安,「李四」則可換成「涂醒哲」,「如何如何」也可填入「舔了某某人的耳朵」,或許有助於人們瞭解,人是多麼容易被「事實」所蒙蔽!

「張三」說「李四」「如何如何」,可能之一,「李四」確實做了那件事,可能之二,「李四」並沒有做過那件事。當然,第二種可能性,並不代表「張三」一定是「說謊、惡意中傷……」,這點也必須先記在腦子裡。說的不是事實,並不代表就是說謊、惡意中傷,就像未替某個病人看病,不代表就是為了錢惡意拒診。

事實能透露的訊息,經常是極其有限的,但人或者因為各種緣故,不能滿足於事實的局限,強要在留白的地方補上各種色彩,這種做法在法院裡頭是必需排除的,就算眾口真要爍金,三人便要成虎,我們仍期待法院裡的法官能夠克服此種常見的理性之缺陷。

按照去年某報採訪慈濟相關人員時的說法,慈濟的人提到鳳林鎮有許多人要連署挺莊醫師,慈濟的人表示,這些人多半是三十歲到四十歲,當年只是「小娃兒」,能有多少明確的記憶?不管這篇報導屬不屬實,「小娃兒」的記憶確實堪疑,但成年人恐怕也不能保證不會有「昨日之事,恍如隔世」,更不用提「某某人說誰怎樣怎樣」,就當真的糊塗情況。

經過在法院裡歷次的攻防,如果慈濟提不出證據證明莊醫師確實在某個時候為了金錢而拒絕了故事中不幸的原住民婦女的求診,為什麼慈濟還不能放下呢?

那個年代原住民可能確實因為經濟情況,而得不到需要的醫療服務,可能直到今天還是有些得不到需要的醫療服務的弱勢者,不論是原住民、是外勞、或是任何族群。但這都不能證明慈濟一再傳講的故事裡的莊醫師確實為了金錢拒絕診治求診病患。未能確證的故事,一再傳講,傷了子女愛護父親的心,這是行善之法嗎? 

或許有人認為刑事法庭已認定釋證嚴不構成刑事犯罪,但刑事法庭證明的只是釋證嚴未構成刑事上的犯罪行為,而不是證明莊醫師確實有為錢拒診之事。傳講之事為真,仍有可能不法損害他人名譽,傳講之事為假,仍有可能不構成刑事犯罪行為,所以這兩件「事實」並非完全掛勾的。而且就算不構成刑事上的犯罪行為,仍有可能因為傳講未能證實之事,損及他人名譽,而必須負擔損害賠償之可能。簡略說明如上。

平心而論,若是見死不救,固然嚴重違反醫療倫理。但若只是做虧錢營生,行善濟世,倒也是要量力,量心而行的,絲毫勉強不得。以慈濟的規模,行多少善事,要多少花費,如不考慮資源心力,苛責賣麵包店老闆不免費贈送麵包給餓乏之人,苛責裁縫師傅不免費贈衣給無蔽體布衫之人,恐非成就濟世功業之法。

慈濟的功業目前看來是讓人敬重的,善的事功完全不必要建立在何種緣起之上,為一場迷糊仗而耽誤了事功,將徒然造成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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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作者把【事實】與【犯行】清晰切開,

1.或許有人認為刑事法庭已認定釋證嚴不構成刑事犯罪,但證嚴不構成刑事犯罪,而不是證明莊醫師確實有為錢拒診之事。

證嚴不構成刑事犯罪證嚴不構成刑事犯罪不等於【莊醫師確實有為錢拒診之事】

2.傳講之事為真,仍有可能不法損害他人名譽,傳講之事為假,仍有可能不構成刑事犯罪行為,所以這兩件「事實」並非完全掛勾的。

傳講之事為真不代表【不會】不法損害他人名譽


傳講之事為假不代表【不會】不構成刑事犯罪行為


也就是說,事實事實→→不一定等於【事實】

「一攤血」作為宗教福利現象的人文思索: 從慈濟的被告毀謗談起

「一攤血」作為宗教福利現象的人文思索:
從慈濟的被告毀謗談起
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系教授王順民
                                                                                           中華民國九十二年九月 二十四日
報載針對「一攤血」的法律控告,慈濟的證嚴法師決定不提出上訴並且給付101萬元的民事賠償,然而,這樣一樁好人與好人的告訴官司,除了涉及到當事人相關的權益問題以外,擴大來看,慈濟被告毀謗的背後,實則隱涵著一個『後證嚴時代』的議題論述。
基本上,「一攤血-八千元保證金-慈善醫療-八大志業」造就了慈濟作為當代台灣地區宗教類非營利組織崇高的盛名,就此而言,對於慈濟及其信眾來說,「一攤血」自然是扮演擴展慈濟志業一種相當重要的道德說詞;只不過,即便是「一攤血」的敗訴有著將其宗教使命予以去神聖化的司法裁決意義,但是,慈濟的各種社會性成功,卻早已遠遠超乎當初「一攤血」所賦予的道德正當性,就此而言,如何思索、檢視以及學習包括慈濟在內之各個宗教團體的成長經驗,這會是看待「一攤血」官司激情過後的基本提問。
事實上,一般社會大眾理當要從此一事件的爭議當中,獲致對於宗教團體可能限制的基本釐清,就此而言,自然是要避免再加諸給宗教團體身上過多慈善工作的社會性期待。誠然,宗教作為人類的歸鄉所在,其目的是在於生老病死等等終極關懷的意義詮釋,以此觀之,各項的福利服務工作充其量只是一種契合、切入世間的方便法門,換言之,「宗教」與「社會福利」不是工具性的結合而是一種選擇性的親近關係;連帶地,在還原「宗教」的世俗性格之餘,也要認清楚:「宗教」一旦轉型而成為某種組織形式的建制設計時,亦有其組織運作上的限制所在。
這其中要面對的首要議題便是:如何破除在其宗教信仰的認同過程當中,所可能被無限上綱的造神運動,也就是說,神聖魅力的領導型態既是宗教團體發微、興起與壯大的重要憑藉,但是,超乎個人主觀信仰層次的組織運作,該種人治式的領導風格,卻也有可能無法讓宗教的神聖使命與功能運作,發揮出更大的影響力。職是之故,慈濟信眾抑或一般大眾如何從「一攤血」的悲心擴及到對於原住民等等弱勢族群之生存處境的同理和針砭,這自然是有它超乎悲天憫人的基本提問,至於,如何相應於宗教領導人遲早會來到之圓寂成佛的組織傳承問題,更顯得基進且迫切。準此,在這裡的思索意義乃是:有關「宗教」之於「社會福利」的再思考,不應該是被視為一帖的萬靈解劑,而是一種論述、對話的場域,藉以重新審視諸如聖化與神化、除魅與再著魅以及正信與迷信等等的宗教信仰現象。
最後,當代宗教團體在其致力於貧困救濟的同時,如何將其豐富的慈善經驗以發展成為台灣地區特有的濟貧模式,此一濟助功德的轉化顯然是需要宗教團體和學術、民間單位一起攜手合作,也就是說,宗教團體除了不能自外於社會的變遷以外,也要更積極地援引世間法門的各項專業,藉此讓宗教的志業以及世俗的專業,在其福利服務的社會事功上,產生更大的慈善效應。連帶地,相應於布施捐款與資源排擠而來的思索在於指出來:我們有其必要進一步探究宗教募款背後所蘊涵的脈絡意義,這當中除了稅制的、法令的以及組織運作的議題思考以外,同時也必須正視捐款行為背後所實有超越理性的信仰性格與信仰行為,特別是集體社會心理在宗教募款上的構造影響。
總之,對於這種強調自覺、自省以及超凡入聖的宗教社群,究竟它能夠對於資本主義社會的文明或弊病,升起何等程度的調和作用,這仍然還是有待觀察的。畢竟,這些道場組織的宗教團體本身也如同其它一般的社會中介團體,同時也成為了一個強烈的要求者,並且有其自我立場的宣示和設定,就此而言,在這裡更為根本的思考乃是在於:當代多元化的社會中,是否有可能存在著一種雄居一切利益或關懷旨趣之上的團體或組織?準此,對於「一攤血」慈濟現象所衍出來各種議題討論的真正意涵應該是:對於這種將宗教福利服務予以“醫療化”或“道德化”的宗教慈善組織,不必加以過度膨脹乃甚至於將這些的自願部門視為是一種超文明的概念來加以膜拜!?(本文代表作者個人意見)


2010年12月1日 星期三

小烏龜摸背背

小烏龜睡覺的時候在烏龜媽媽身旁擠啊擠的,要求要摸背背。

烏龜媽媽不願意,小烏龜就一直撒嬌,一直說:「摸背背、摸背唄...」

烏龜媽媽很想睡,覺得小烏龜很煩、很吵,只好說,「好啦,幫你摸背背,趕快睡啦!」

烏龜媽媽伸出手去,用力敲了小烏龜一下,說:「小烏龜,你沒有背背怎麼摸?你只有烏龜殼啊!要說摸烏龜殼!」

小烏龜寫功課

從前從前有一隻小烏龜,牠的動作很慢,走路很慢、寫字很慢,就連吃東西也很慢。

有一天,小烏龜功課寫不完,寫著寫著忽然就大哭起來。

這時候,小烏龜聽見烏龜媽媽大聲狂笑,小烏龜就很生氣。

「為什麼烏龜媽媽可以笑我寫不完功課?」小烏龜哭得更大聲了!「哇!」

烏龜媽媽聽見小烏龜的嚎啕大哭,屈身過去看,順便安慰安慰小烏龜。

這時候,小烏龜看見烏龜媽媽手上拿著一本搞笑漫畫。

2010年11月29日 星期一

梯大醫院的故事

從前從前有一家很厲害的醫院,這家醫院有很多大梯子,因此大家都叫這家醫院「梯大醫院」。

有一天,小地瓜國進行選舉,全國上下都像染上超級發瘋細菌,每條小黃瓜都興奮異常。...

(大頭菜今天很累,於是童話故事暫時欠一下,直接跳到梯大的故事。)

這一天,在某隻參選狐群的造勢場子,忽然上來一個住在黑色下水道的老鼠,這隻老鼠壓著台上正在說話的胖狐狸,蹦!

 (劇本上寫著,老鼠壓著狐狸的頭,要讓台下觀眾看見狀似行刑的姿勢,....蹦...發出槍響!然後會有其它演員上台來灑狗血、製造混亂,混亂的人群團團圍住胖狐狸,不可以讓台下觀眾看見胖狐狸忍耐不住笑出來的表情。)

這聲槍聲是大家說好的暗號,槍一響,其他演配角的演員要灑狗血、尖叫、抬人、開道、送醫院....

另有一些演員則是穿上白袍,對著蜘蛛大軍說: 我們正在搶救...動手術..子彈從臉頰進入,過太陽穴旁邊溜出來.....(旁白:我是可愛認真的小子彈,我不逗留,也不嬉鬧,我只是經過、經過...啦啦啦....)...取出200多片碎片...胖狐狸的進步神速,可以吃麵包、說笑話...............最重要的是,我們梯大將會不擇手段(對,就是不擇手段!)讓胖狐狸的臉上完全不留下痕跡。

(大頭菜粉累,童話也說得粉爛...一沒留神,被汽水罐k中,趕緊鞠躬下台。)

2010年10月4日 星期一

愛砍樹的國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很美麗的小島,小島上有一個很愛砍樹的國王。

當國王心情好,他就叫人去砍樹。當國王心情不好,也會叫人去砍樹。皇后便秘、王子不寫功課、公主不刷牙、大臣偷他的錢、廚師煮的食物太好吃,他都會叫人去砍樹。

砍樹,給國王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有點像是中樞神經系統放暑假的感覺,飄飄欲仙。

砍樹,給國王一種改變世界的權威,有點像是皇后不敢不讓他去把正妹的感覺,無人可比。

有一群人,是小人。這些小人,個子小、力氣小、說話聲音小、字寫得小,房子也住得很小。可是他們很很愛樹,每當又聽說國王砍了樹,他們就會長高一點,因為生氣會讓他們長高。

由於國王太愛砍樹了,小人們就常常生氣,所以這些小人越長越高、越長越壯。這些小人變成大人,個子大、力氣大、說話聲音大。但是房子不會長大。

有一天,國王又派人去砍樹,說要砍樹是為了給軍隊更好的軍營。

小人們很生氣,一氣之下,忽然變成巨人。巨人們到國王家去叫國王出來,要國王不准再砍樹。

國王從來沒想到會有小人敢這樣對他沒禮貌,就派警察去抓這些人。

警察看見小人已經變成巨人,很擔心自己被被巨人踏死,只好用拒馬隔開警方和巨人,好保護自己。然後抓起擴音器說:「你們已經違反集會遊集法,這是第三次舉牌警告。」說著說著,連擴音器都感到丟臉,擴音器拒絕工作,不願發出聲響。事實上,警察很怕這些巨人,但是他們更怕國王不給他們工作,所以只好拿著不肯工作的擴音器在空中比畫。

巨人們一起發出怒吼,告訴警察,「我們要推翻砍樹國王。」

警察想了一想,如果沒有砍樹國王,應該還會有別的國王,還是會有工作的。於是就和巨人們一起去國王他家,把國王趕出小島。

從此,小島上的樹慢慢地長回來,巨人們也慢慢恢復為原本小人的大小,而警察只需要管貓跟狗不打架就行了,於是,小島上所有人都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2010年9月27日 星期一

最感謝的○○…別扼殺學生創意

彰化縣國三生作文模擬考,題目為「最感謝的人」,由於限制不能寫父母、師長及義工,導致學生傻眼,不知如何下筆,許多學生因此抱蛋。彰化縣教育處長認為,這表示學生眼光狹窄,值得家長警惕。
國三學生在學校學了九年,大部分清醒的時間和學習的活動都是在學校完成,如果在眾多老師的教導下,都還不能讓他們的視野變得寬廣,請問那些未曾受過教育專業訓練,未能領有教師證照,每天為生活打拚,可能是文盲或者僅擁有低學歷的家長們,怎麼有能力去幫助孩子拓寬視野呢?
一篇能夠感動人心的好文章,必須是發自內心,來自真實的生活體驗。即使不限制感謝對象,學生都不見得能寫出感人的好文章,更何況,有些學生的生命經驗可能充滿了絕望、無助和孤單,他可能找不到任何值得感謝的人,如果他寫出一篇文情並茂的文章,解釋他生命中為何沒有最感謝的人的原因,難道因此也只能得零分嗎?
或許我們這些當老師的人也應該要反省一下,我們教給學生的東西到底是在幫助他成長,還是在扼殺他的創意?或許我們應該要多教他一些方法,並且盡量避免給學生太多限制。我想,如果我是命題老師的話,也許我會這樣出題「最感謝的○○」,感謝的對象可以不限於人,可以是神,也可以是動物,或是一座山、一條河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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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新聞那天,直覺這種事情,還是【老師】的問題啊!!
【老師】的問題,就是---老師們(廣義的【們】)必定批評【家長】.....否則就是說是【學生】的問題云云。

(打字的當下,心裡湧起一頓旺來、西瓜、巴辣、蓮霧...)


老師的視野多廣姑且不論,只是很想問問,這群命題老師究竟知不知道學生一天裡在校待多久呢??

--早晨六點半搭車,七點到校,一般上課到4點,但是國中一年級起(現在稱為七年級),校方便很順理成章地要求學生要上第七節,也就是嚴後一節下課。一旦升上八、九年級,那更是自自然然認定孩子應該上第八節、甚至第九節,外帶宵夜..喔,說錯了,是外帶夜間留校自習。

神經病啊!!

將小孩都當作孫悟空,頭上箍上緊箍咒,叫你動彈不得。然後再反過來說,小孩沒視野、沒理想、沒鬥志、沒花生豆可以吃啦...莫名其妙!




2010年8月24日 星期二

劉員外落跑記

從前有個馬員外因為他姓馬。還有個劉員外,不消說,他當然姓劉。

馬員外想要當萬人之上,無人之下的太上皇,可是,現在的「皇位」已經不能夠再像他的父執、伯叔輩時代--世襲制度。新制度雖然可以免去宮廷內的砍殺,但是,新制度要對百姓「示好」。

馬員外什麼本事也沒有,不過,對內鬥爭、對外示好的本領其實很強。

在經過一連串的宮廷鬥爭之後,包括裝可憐、裝清廉、裝公正、裝義氣、甚至還假裝美少年、肌肉男,當然絕不會忘記裝出一副很有國際觀的樣子,例如:好像他的母語是英文那樣的。(像我,只會跟鍵盤說話的精靈,英文當然粉差囉。)……等等,終於矇騙了700多萬蛤蠣(俗稱:拉ㄚ)的愛好者,這些人很喜歡將拉ㄚ肉貼在眼睛上做保養,於是,這些目珠狗拉ㄚ肉的700萬先生女士,聽見馬員外一連串的示好,就選了他當皇,於是他的諡號為「騜」。

「廢話說了這麼多,那劉員外的故事呢?」一名聽眾非常憤怒地想翻桌,衝著我破口大罵。

現在的聽眾、觀眾都沒什麼耐心,那我就跳過去說劉員外的故事好了。

首先呢,劉員外在他的家鄉蓋了一間池塘,對不起,池塘要算一座。所以,那是筆誤,正確的是他蓋了一間祠堂。並且恭迎了一群不知哪來的孤魂野馬,這群孤魂野馬,實在住不慣這種不自由、沒有馬性和鬼性的地方,於是,他們只將這兒當作廁所使用。後人於是稱之為「馬糞館」。

對於諡號為「騜」的馬員外而言,剪綵是他最最最愛的事啦,所以,他也不去管什麼孤魂野馬跟他有什麼十代八代幾千輩子的關係,反正他一下子說自己是XX人,一下子又說自己是OO人,(至於XXOO,讀者們請自行置換,就想像你在考刁難學生的克漏字啊,自己塞一個詞就是了。)所以,這個充滿馬糞的房子,也可以讓他憑弔一下,說自己又是跟喵喵縣血濃於水,最重要的是--要給我剪綵。馬員外,喔不,作者是個有禮貌的鍵盤精靈,應該稱「騜」。「騜」很開心地,我剪、我剪、我剪剪……高興之餘,還差點跳起銼冰舞……紅豆、大紅豆…因為四肢不協調,要他跳「sorry、sorry」那可是萬萬辦不到的啦。

說真的啦,你以為蓋馬糞館不用錢?你以為天天宅配拉ㄚ給百姓敷臉,又寫錯了,是敷眼睛!你以為天天宅配拉ㄚ不用錢,要不是有那麼多人天天搶著免費的拉ㄚ肉狗(『狗』在這兒是動詞--是『敷』、『黏住』的意思)在眼睛上,馬員外能當上「騜」嗎?所以,問題來啦………錢從哪裡來??

各位觀眾,鍵盤精靈有點睡眠不足,關於錢從哪裡來,其實你們比精靈我更清楚,於是,我就只說最近的「找錢密技」,其餘跳過,好讓我有點時間補眠。


未完……待續

2010年8月22日 星期日

一隻怪獸

有一個很可怕的怪獸,天天在騷擾我。我拿起武器要對付牠,牠躲得無影無蹤。我不理牠,牠就來咬我、踢我、想把我吃掉...每天聚精會神等著要跟牠決鬥,牠就好像不存在似的,讓你找也找不到,可是只要鬆懈下來,牠馬上來啃你一口...怪獸的名字..................叫"老化"。

2010年8月7日 星期六

令人驚豔的生物與攝影技術


Dinner? It’s fast food from the deep freeze

By CAROLINE GRANT
Created 8:16 PM on 01st February 2009

In a flash of brilliant blue, with wings folded in for maximum speed, he rockets towards a hole in the ice.

Plunging into the freezing water the kingfisher snaps once, twice and again.

Then, with a twist and a flap, he bursts out into the air, a three-course dinner safely in hand - or rather, beak.

Kingfisher hunting
Gotcha: It snaps up one of the tiny silvery fish near the bottom of the pristine lake

These amazing pictures were taken at a small, pristine river in Land Hessen, central Germany. They show the bird returning to the water several times, until he had his fill.

Kingfishers can capture 80 small fish, such as perch or sticklebacks, over the course of a day.

Kingfisher hunting
In for the kill: The kingfisher hurtles towards a hole in the ice

The birds are notoriously difficult to photograph in action because of their speed, which can reach up to 60mph when diving.

In recent years they have been battling against water pollution and changes in habitat.

Kingfisher hunting
Like a flash: They are notoriously difficult to photograph as they travel so fast

Their numbers declined in Britain in the last century, but a recent study by the RSPB has shown that the birds are starting to flourish again.

The kingfisher is now widespread in central and southern England although less common further north.

Kingfisher hunting

Fish kebab: The bird breaks the surface with a meal of three tasty bites

There are an estimated 3,600-6,000 pairs in Britain. 

They are usually found living and hunting by still or slow-flowing water such as lakes, canals and rivers in lowland areas.



Read more: http://www.dailymail.co.uk/sciencetech/article-1133589/Dinner-It-8217-s-fast-food-deep-freeze.html#ixzz0vufMRXCX

2010年7月23日 星期五

讀「大崩壞」之「在蒙大拿的長空下」與新聞聯想

賈得戴蒙「大崩壞」一書,專章探討美國蒙大拿州發展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很能夠拿來當作「現今」開發中與為開發國家發展的縮影。


戴蒙提到人類在蒙大拿的幾個經濟發展階段,分別是1.狩獵-採集,2.農業社會,3.山野梟雄--獵殺、買賣毛皮,4.礦業、木業、農產品生產,此時期約始於1860年代。5.1996年前後,魚獵從營生轉為休閒,毛皮交易絕跡,而礦業、木業和農業漸漸式微,日益蓬勃的事觀光、休閒、養老和醫療保健。為富有的外州人打造坐擁自然美景的第二個家,則是蒙大拿經濟發展史上最新里程碑。


在現今不同的開發中或未開發國家都可從像蒙大拿州這樣子的發展歷史模式,找到活生生的片段。


蒙大拿礦業發展時期,留下許多有毒礦渣。從礦場採集出來可運出去銷售的精礦只佔開採的一小部分,而留下來的廢石和尾礦則含有銅、砷、鋅、鎘等有害金屬。另外,蒙大拿的礦石,富含硫化鐵,會產生硫酸。目前蒙大拿廢棄礦場有2萬座,儘管廢礦場有新有舊,都一樣會流出酸性污水和有毒金屬。


1998年,蒙大拿選民公投通過,禁止金礦開採使用氰化物溶解礦石中的黃金。


讀到這兒,來談談最近幾篇新聞。


今年7月16日IPS的報導,在羅馬尼亞同樣禁止用氰化物鍊金。但是羅夏蒙大拿加百列資源資源公司(Rosia Montana Gold Corporation RMGC)打算翻案,根據RMGC的說法,「這計畫會止住污染並且保護環境。」這家公司宣稱,他們會清除現有的污染物,而一旦完成萃取,他們會清理乾淨。公司還說,這計畫還可以為高失業率地區帶來3000個工作機會。


從蒙大拿州歷史上的教訓來看RMGC的承諾---會處理乾淨污染物;看RMGC的甜美誘餌---3000個工作機會。有一種眼熟的感覺對不對?國光石化也說他們的污染很低,就業機會很多。


引述IPS這篇報導的文字,『今年5月,歐盟議會( European Parliament)投票決定,要完全禁絕使用氰化物的礦業。議會指出,氰化物是劇毒,並說,「使用氰化物的礦業能夠提供少量工作機會,不過是816年期間而已。這個產業附帶著跨國巨大的污染危機,這風險成本是難以承擔的。」』,在戴蒙此篇章中寫到『我有些蒙大拿朋友這麼說:回顧過去,我們蒙大拿納稅人付了幾十億美元的整治清理費用,相形之下從採礦得到的利益實在少得可憐,更何況大多數利益都被每東或歐州的投資人拿去了。』採礦整治清理的巨大費用早已是蒙大拿的歷史明證,但卻是羅馬尼亞即將面臨的狀況。


提煉一盎司黃金,要開採45公噸礦石,所以,讀者能夠想像有多少萃取處理後礦砂充斥在環境裡,這些礦砂所含有的金屬物質在粉碎礦石過程中散佈到環境,以及氰化物廢液有多少。


再來看看另一篇不忍觸睹的報導,奈及利亞爆發鉛中毒,超過200人死亡。報導提到美國疾管局已經介入,一位該局醫師恰巧也是部落客,詳細敘述整件事情的始末。從尋找污染源到確定鉛中毒與處置。羅醫師說,「一言以蔽之,村中每位幼兒都有鉛中毒,盛行率是100%,幾乎所有幼兒都需要接受藥物治療。因此我們要給MSF的名單,就是全村的幼兒名單。」………


羅醫師文章中可以清楚知悉粗糙原始的鍊金過程,有照片有真相,不難想像粉碎礦石過程中夾帶著金屬的粉塵如何散佈到環境,使整個村落所有兒童罹患鉛中毒,無一倖免。而這正是窮人的宿命。


15日IPS另一篇報導,談到的是,「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環境的展望」GEO- LAC3專案報告。專案報告說,窮國發展模式就是輸出許多原物料,比如砍伐木材、輸出礦產,然後人口激增,接下來水電需求大增等等問題,於是永遠擺脫不了貧窮。我們看看奈及利亞那些將「淘金」工作帶到家庭裡,就好像早期台灣的家庭即工廠的樣子,面對這種景況,誰還說得出口「環境保護比經濟重要」呢?但是,GEO- LAC3專案報告提到,「要將環境內化為國家重要資產,不能只估算生態系統價值,還有為社區提供乾淨空氣、水源、食物等等脫離貧窮的貢獻。」』,也就是說,對於窮人而言,跟其空談環境保護、保育,其實是非常高調而慘忍的,而樂觀地那面的意思是,請政府當局/財團/富人好好想清楚如何利用/保護環境、永續經營發展吧。


看這幾篇新聞以及戴蒙這篇蒙大拿的故事,不禁令我又聯想起怪手鏟掉即將採收的稻田,那假借經濟開發大旗,強行徵收弱勢農民田地的惡行惡法;以及當政府只有高污染的高科技產業思維,終究台灣還會留下幾塊美麗的鄉間,當成富人坐擁自然美景的第二個家,如同蒙大拿現在。













2010年3月2日 星期二

謙恭猴子的報紙

謙恭猴子的報紙

在一座森林中,來了一群窮兇惡極的猴子。

這群猴子被老虎追趕到無處可逃,輾轉來到這座森林,因為他們實在沒有退路,於是顧不得禮義廉恥,霸佔了這座森林。森林裡原來也住著一小群善良猴子,他們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家園會被這群落荒而逃的猴子霸佔。

兇猴子們真的很兇很兇,大家都很怕他們。善良猴子忙著摘果過生活,又覺得反正果子那麼多,讓兇猴子分一點去吃也無所謂,心想,遇見亡命之徒總不能夠跟他們意氣用事啊,況且人家猴多勢眾、形式比人強,於是處處忍讓。但是有時候被欺負得太厲害時,善良猴子也會出來反擊,要警告兇猴子,別太囂張喔。

日子一久,兇猴子漸漸發覺一直對人家很兇,三不五時就得打上一架實在很累,於是兇猴子派出最能言善道的猴子,並且幫他打扮成謙恭有理的模樣,好讓善良猴子卸下心防,接受兇猴子們提出的相處之道。

這隻謙恭猴子到森林四處走透透,一直說要讓森林更茂盛、生產更多果子,好讓大家都有吃不玩的果子。並且希望和平相處,不要浪費雙方的力氣在爭鬥上面。謙恭猴真的很會說,當然啦,配合演出的兇猴子們也真的很會演,美好的演說得讓許多善良猴子們都陶醉了。善良猴子們開了一個會,深深覺得猴子的一生很短,與其動不動就打得兩敗俱傷,還不如和平相處,而且最沒辦法的部分是--對方勢力很龐大很龐大。於是不自覺中接受了由謙恭猴子帶頭的兇猴子們的提議。

兇猴子們簇擁著他們的天王---謙恭猴子---到處吃香喝辣,好不開心。而善良猴子看見這種歡騰的景象也很開心,想著從今以後應該可以平安過日子了。

但是,有一天,發生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從天上,莫名其妙地掉下來一大堆香蕉。

兇猴子們說,我們應該拿回去問謙恭猴看看應該怎麼辦。善良猴子想想也對,於是幫忙兇猴子們將香蕉搬回去謙恭猴子家,等著他做決定。

謙恭猴子對善良猴子說,「我們一定要小心,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像這種從天而降的好運一定很不真實,背後一定有問題。我擔心這會不會像木馬屠城記裡面的那匹木馬一樣,不曉得裡面藏著什麼。請讓我派人仔細調查調查,然後再審慎做決定。這樣好嗎?」謙恭猴子說到「這樣好嗎?」的時候,還謙恭地看著善良猴子的眼睛,說著說著還不忘打躬作揖、面帶微笑。善良猴子覺得很誠懇、很有道理,就開開心心地回家了。

兇猴子們圍著謙恭猴子狐疑地想著,如果是木馬,那現在已經搬回家,這不是很可怕嗎?謙恭猴子微微笑,一派優雅地跟兇猴子們說,來吧,我們大家一起來享用這批美好的香蕉吧。

善良猴子天天等著謙恭猴子的調查結果,而兇猴子們卻開開心地吃了半個多月。兇猴子們對外宣布說,那匹香蕉莫名其妙從天而降,第二天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善良猴子很生氣,覺得自己等了半個多月竟然等到這種答案,於是去找謙恭猴子理論。

謙恭猴子還是很謙恭地說著,「喔,我看報紙才知道你們這麼生氣。香蕉消失了,我真的也沒辦法呀!」

關於『1Q84』

1Q84,book1,P.85,『不管你自己怎麼想,那都是禿頭沒錯,青豆想。如果人口普查有禿頭這個項目,你一定會被標上記號。如果到天堂,你會到禿頭的天堂去。如果下地獄,你會下禿頭的地獄。明白嗎?如果明白了,就別逃避現實。好了,走吧。現在開始,你就要直達禿頭的天堂了。』

摘下這段笑果非凡的文字,讓還沒看過書的朋友猜一猜,這個「禿頭的天堂」是什麼?說起來,這是村上式寫作最吸引我的部分,就像海邊的卡夫卡裡面一些對話、心語,就是會讓人忍不住發笑。

「信仰」可以出現在生活中各個層面,村上在這部書裡探討烏托邦主義,寫到那個為了追求某方面的生活而離群索居的村落,起先領導相信他們努力前往自己要的生活方式前進,但是當漸漸組織變大了,形成另一種僵化,這種僵化遠比領導當時遠離的那個社會讓他更難以接受,此時,領導已經成了一種神化的象徵,他自己也知道某種責任讓他「無法不」任由僵化的組織引領他的生活甚至規範了所有村民的生活。這就是「信仰」…

知識也可以是僵化成「信仰」。科學論述更是。國家某些政策也是。可怕的事情是在於,信仰脫離了人性…話說,近來流行的一句話,「理盲而濫情」便是經典啦,好比說,家長對於H1N1的恐慌以及對H1N1疫苗的害怕,而採取不施打的動作或是停打第二劑,便被貼上標籤說是「無知」、「理盲而濫情」,彷彿這些人都是蠢蛋,但是仔細想想這是否已經成為某立場(好比說公共衛生方面人士)的信仰了呢?某立場的人士著眼於「整體」、「群體」的利益,而小老百姓不過祈求闔家平安這一小鼻子小眼睛的範圍,兩者的立場與利益不全然相同,那麼決策與行動當然就不相同啦,在小說裡的展現,青豆原來對家暴性侵的人是完全無法容忍的,但在青豆聽領導的一席話之後完全無法確定殺掉領導是不是正確,完全無法像之前下手時那樣的信心堅定,這個「信仰」至此破碎。

村上曾經訪談沙林事件的加害者與受害者,並寫成「地下鐵事件」、「約束的場所:地下鐵事件Ⅱ」。由這裡他發現信仰的極致表現成就一種是非模糊的混沌地帶,並且造成非信仰這一方的災難,於是他在這部書裡數度提到善惡必須平衡,就好像卡爾維諾的「分成兩半的子爵」那樣。在「善」裡隱隱藏著「惡」這隻怪獸。

理盲而濫情就像黑森林蛋糕上綿密香醇的鮮奶油,鴨咪。(擦口水)

這是怎樣?找個A喀批鬥一下,來提昇自己嗎?

這是怎樣?找個A喀批鬥一下,來提昇自己嗎?

這是郝譽翔的批評文,


創作的高峰?或是墜落?──村上春樹《1Q84》

2009年最受矚目的書,大概非村上春樹《1Q84》莫屬,這本小說尚未出版,才推出預購,就盤據暢銷排行榜榜首許久,可見大家期待的熱烈程度。就連我也不免搭上了這波熱潮,買了好幾個月,才終於拿到熱騰騰的新書。一拿到,就趕緊拆封,花了兩天來閱讀。老實說,這本小說雖然厚,但其實很快就可以讀完,但我之所以還是花費了兩天,便是因為每每讀到一半,我就忍不住要停頓下來,故意的延宕,不是因為它的內容太過豐富,一時間難以消化,而是我不免懷疑、嘆氣起來,難道,這就是引起各方好評不斷的《1Q84》嗎?

我並非一個標準的村上迷,對於他的評價,一向覺得拿捏不定。我有時難耐於他的鬆散和甜膩,但有時,我又確實喜歡他的某些作品,譬如他的遊記、樂評以及小說《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海邊的卡夫卡》和《東京奇譚集》,而後者,也甚至引發了我寫作小說《幽冥物語》的某些靈感。對於評論界而言,似乎也是如此。在過去,村上春樹一直多被歸為通俗作家,但近年來,情況卻也為之改觀,他越來越受到國際文壇和學界的重視了,甚至被視為是日本諾貝爾文學獎呼聲甚高的候選人之一。而他對於東亞的讀者影響力尤大,學者藤井省三便特別撰寫《村上春樹心底的中國》一書,探討村上與中國的淵源,乃至於中國和台灣的村上狂潮。也因此,村上的寫作生涯雖然開展已久,但是他的爆發力和蓄藏力,卻正在不斷地向上累積,而他的高峰還沒有到來,這也正是許多人對《1Q84》引頸期盼的原因。

《1Q84》被包裝成是一本村上攀上創作生涯高峰的、集其大成之作。但在讀完之後,我卻必須要說,這是一本村上暴露自己極限的小說,而他不僅沒有攀上高峰,反而更加證明了,眾人先前為他所勾勒出來的那一座夢想高峰,恐怕根本就不存在。那已經遠遠超出他的能力之外。

在我看來,《1Q84》活像是一個大拼盤,女主角青豆是一個神秘的殺手,這讓我想起漫畫《哭泣殺神》;青豆和友人寧可沈浸在都會的一夜情中,而不要穩固的男女關係,大篇幅的性愛描寫,又讓人聯想到日本的情色片;從深山「教團」或「聚落」中逃出的少女深繪里,具有神秘的能力和不食人間煙火的美貌,則又讓人想到日本科幻卡通中的少女典型;而所謂 little people 、少女的分身Daughter、兩個月亮和另一個世界等等,雖然滿足了讀者超現實的幻想,但寓意究竟何指呢?則十分模糊不清。村上春樹向來喜歡在小說中置入文學和音樂典故,譬如在《海邊的卡夫卡》中引用卡夫卡和貝多芬降B大調的《大公》三重奏,而在《1Q84》中,則是引用楊納傑克(Leoš Janaček)的《小交響曲》,以及喬治・歐威爾的《1984》,但我實在讀不出引用楊納傑克的必要。難道是因為楊納傑克的音樂比較冷僻、艱澀,少人知曉?還是因為他來自捷克,與《1Q84》中反資本主義的「聚落」、乃至於《1984》影射共產社會相關?總之,楊納傑克的音樂含有深刻寓意,是許多現代文學藝術致敬的對象,但村上在此卻用得相當浮淺、表面,像是一個多餘的裝飾品罷了。

至於《1984》和《1Q84》的關聯究竟何在呢?「老大哥」和「little people」的對比也是乍看新奇,但卻看不出村上到底要表達什麼?所謂「聚落」或「教團」就是影射反資本主義的共產社會嗎?原本在《1Q84》的上冊中,「聚落」或「教團」被描繪成一個抵抗資本主義體系收編,而遠遁深山的理想國,但卻日漸地變形,而成為一個獨裁、極權又封閉的團體。(也有人以為村上是在影射日本的奧姆真理教,而《地下鐵事件》便在傳達他對於宗教組織的反省。)然而到了《1Q84》下冊中,教團教主卻又被描述成一個悲劇英雄,他是預言者,「神的聲音的託付者」,也是「聽聲音」以維持世界平衡的使者,他最後犧牲自己去拯救世界,阻擋little people的入侵。而這也就是說,《1Q84》上冊對於資本主義和極權的批判,到了下冊,居然變成了一場外星人入侵的神奇科幻?而原本教主是一個性侵少女的大惡魔,但到了下冊,卻便成了少女不得不和他性交,因為這是神聖的任務,「她們在我身邊是擔任女巫的任務的,和我性交,也是她們的職責之一。」上述種種怪異的邏輯,真是讓我看了一頭霧水,而村上的思想體系之混亂脆弱,也在此書中暴露無遺。這對一個正欲攀登創作高峰的作家而言,不可不謂是一記重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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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看到這篇之前我還沒看過郝的作品。

在讀過這篇郝對『1Q84』的評論之後,意外地在報紙看到他的一篇散文,這篇散文實在很不能夠吸引人,也很難讓我想去找她的作品來看啊。

接著,還是在仙貝報看到一篇討論豐田王國為了油門事件而召回車輛事件,去小小探討豐田家族以及日本人的生活文化。(這段描述有點簡化,可惜忘了留下該文。是個經典呢。)其中提到日本人在某種狀況下都是活在 little people的控制下,以及豐田現任國主(豐田XX,我忘了)在面對這次事件,卻『動彈不得』,什麼也不能做。在『1Q84』裡,領導的動彈不得是發生在「神蹟」降臨時,少女主動「騎」在領導身上,希冀受孕、傳承神力。好吧,用現代語來翻譯,領導算是被強暴,也不能怎樣。
這位作者(可惜忘了他的名字),他引『1Q84』領導說的話來說明豐田這部分,忽然讓我懂了村上在『1Q84』裡面的 little people和空氣繭到底是想暗示什麼。

little people是文化是思想,而空氣繭是文化或思想產生的框架。

領導不喜資本主義社會(也就是他一直存在的社會、我們存在的社會。),於是帶領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去深山開墾,想要建立自己嚮往的國度,在『1Q84』裡面的描寫,以台灣為例,那生活很像「錫X山」那樣的公社。

漸漸,公社規模越來越大,然後,也漸漸建立了一些生活規範(這不就是文化嗎?)以及一些制度,這些東西,也漸漸『箝制』公社人民的行為與自由。諷刺的是,領導從資本注意社會出走,不就是要自由嗎?但是,當他建立了他嚮往的國度,自由自在沒有了……

回到郝譽翔這篇的批評文,我想,如果郝不是想藉著打壓超級A喀來提昇自己文壇上的地位,大概就是郝的生活省思是象牙塔式、是菁英式,於是,無法體會村上的『1Q84』。(如果有人願意來提供其他意見,非常歡迎。)


再說過來郝所抨擊的「而原本教主是一個性侵少女的大惡魔,但到了下冊,卻便成了少女不得不和他性交,因為這是神聖的任務,」這一部分,難到郝沒有看見青豆的堅定信仰卻因著領導的一席話而崩盤嗎?青豆堅信自己是替天行道,縱使自己是以謀殺來進行這項神聖任務,還是叫做替天行道、還是叫做正義。但是正義是相對的。於是青豆面臨殺不殺領導都無法說服自己她(青豆)正在做的事情是正義,於是在極短時間內面臨抉擇上的痛苦,並在之後走到讓她看見兩個月量的世界那條高速公路去自殺。「性侵、與女兒性交」都是一個月亮這個世界裡被認知為「惡」,而在公社裡卻完全不是,在公社裡是在傳承神力(不管是少女自願還是被其他人選定而被迫)。(拿政治來比擬就好像是統獨站在自己立場,堅信對方的一些「基本教義」是「萬惡不赦」那樣。)

說到這兒,郝的這篇批評文如果不是「藉著打擊A喀來提昇自己的地位」的陰謀論,剩下的似乎只有幼稚,不是嗎?

村上訪問過奧姆真理教(沙林毒氣事件)的受害者以及該教教友,寫成訪談錄『「地下鐵事件」、「約束的場所:地下鐵事件Ⅱ」』二書。我想,村上很清楚,如果不試圖去理解那些人的思想,光是採用對抗、消滅對方(比方說青豆採用謀殺的方式)這種處理方式,還是會有第二個奧姆真理教出現,只是換個名稱。而在教友眼裡,我們這群在資本主義社會裡生活著的人,我們才是恐怖的XX教,不是嗎?不是有個大國說某國是「邪惡軸心」,然後大舉入侵他國的實例嗎?大國就像青豆的勇往直前要去殺那萬惡不赦的領導,像不像?
再來說這個「「老大哥」和「little people」的對比也是乍看新奇,但卻看不出村上到底要表達什麼?」。「老大哥」郝不會不知道,來自歐威爾的『1984』,指的是無時無刻對你監視著的人,這些人可以修改歷史,他們說某件事情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甚至於他說對而你也說對的時候,他還是可以說你是錯的,這個「規矩」用現代語言叫做「專制」。很明顯地,「老大哥」很硬、很直接、很暴力。而「little people」很軟、很摸不著看不見、甚至很溫柔。好比,你看得文化對我們行為的影響嗎?你會先想想自己在做每一個動作或決定之前,究竟哪些文化或思想片段做左右了我們的決策嗎?應該不會有人如此自討苦吃吧,要真那麼做,實在太辛苦了。(話說回來,統派與獨派難道不是各自有他的文化與思想來決定他們各自的決策嗎?醫病關係裡,醫與病不也是如此行為模式?親師關係更是如此。)

好吧,我說,村上要表達「老大哥」和「little people」一個硬、一個軟;一個直接、一個間接;一個暴力、一個溫柔,但是,左右生活其中的人們的決策模式與境遇的能耐,功力是一樣高強。